我的信手塗鴉

前天雖是星期天, 仍然早早就將狗狗喚醒, 帶著手電筒摸黑出門散步.

我牽著Ginnie安步當車, Olie隨著老婆, 走的速度遠比我們快, 因此

都要駐足, 讓我們趕上. 清晨的克萊蒙, 車子尚不多, 但是車速極快,

尤其是從山腳下行的車子, 好像都沒有煞車似的, 高速經過時, 都會

掀起一陣風, 將我們推向路中, 因此我們都避免走在大街上.

這天早上, 我們已在回程, 走在一條住宅區中的路上, 老婆與Olie已經

走到路的對面, 我看一輛白色的皮卡正從不遠處急奔而來, 就等在十字

路口, 讓它先過去. 這條南北向上坡的路長又直, 我隱約覺得, 車子在

經過我時, 有點加速, 這是一條限速35英里的社區道路.

車子飆過後, 地上躺著一隻兔子, 尾巴還在顫動, 車子揚長而去.

老婆說車主是故意的, 兔子嚇呆了, 沒來得及反應, 就蹲在馬路中間,

被壓過去. 當時沒有血肉橫飛, 但是如果再讓幾輛車壓過, 那就不同了.

我取出了一個塑膠袋, 手伸進去, 隔著袋子, 提著牠的後腳, 將牠移到

路旁花圃裡, 都失去了生命, 就別讓牠繼續受碾壓之苦吧.

昨天下午, 我坐在我的辦公室裡, 正收拾文件, 關閉電腦, 準備下班回家.

忽然聽到前面有人敲門甚急. 我過去看看是誰, 有什麼事, 他是右鄰那家

塑料件製造工廠的員工. 他指著門外馬路上, 大水正從我倉庫前的下水道

湧出, 馬路上一片汪洋. 他以為是我的倉庫裡的水管出了狀況, 我說沒有啊.

我回到辦公室, 馬上打電話到水公司去報案, 他們一查, 發覺已經有人報案,

消防車正往我這邊開來, 是我的左鄰報案, 一輛要到他那邊送貨的大卡車,

將我們共用車道裡的一個消防栓撞斷了, 大水噴向天空數十呎, 流向我的

卸貨台. 我的卸貨台是由外往內傾斜, 靠近台前地上, 有個集水口, 當時

地上有許多落葉, 塞住了集水口, 讓積水升高, 而我將車子停在台前.

幸好我發現得早, 跳進及膝的水裡, 將集水口上的鐵蓋掀開, 讓水及樹葉

快速的洩出, 這同時, 消防人員已到場, 找到閥門, 將水關了.

水只淹到我前輪的四分之一的高度, 再晚些, 就要升至車內及引擎起動機等.

昨天我開的是大女兒還我的Mini Cooper, 車身很低.

兩個月前, 當我的鄰居放了四個冷藏貨櫃在消防走道上, 擋住了來我這邊取貨

的卡車進出, 拒絕了與我協商移除, 我一氣之下, 也在相對的位置上擺了一些

空鐵籠木箱, 不讓公權力介入,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讓每個到他那面的

53呎貨櫃車, 都要倒著進入裝卸台, 再也無法利用我這面的空間.

我一直期待著他們發生這樣的事故, 今天我的願望實現了, 看見卡車司機收取

消防局給他的報告單, 我的心裡沒有喜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