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農曆年前, 我都要到紐澤西州來為老媽慶生, 她的生日是在農曆除夕.
搬到馬里蘭州巴爾地摩市的小女兒生日也是農曆除夕, 我們若有機會, 會在
這一天給她一個驚喜, 否則她的朋友都是爲她慶祝國曆的生日, 二月一日.
今年的農曆除夕落在星期三,大部份的人都要上班,無法選這天為老媽慶生.
台灣的習俗是只能提前,不能延後,因此就訂在我到達的次日,二月十四日,
星期天, 匯集了老媽的所有的住在附近的子孫, 為她暖壽.
我沒有料到小女兒及女婿也從巴爾地摩搭火車來,我是唯一被蒙在鼓裡的人.
今年每國東岸天氣比往年更加嚴寒.東北部地區,一個接著一個的暴雪
輪番的轟炸,波士頓的積雪已達五英呎,城市幾成半癱瘓狀態.我到紐澤西
是早上七點二十. 老妹接機, 回到家裡不久, 外頭就開始飄雪.
整個星期室外溫度白天在華氏二十度上下,夜晚可以掉到華氏零度,大約是
攝氏零下6.7度到零下17.8度之間,若加上刮風,那個感覺...可以體會到什麼
叫做寒風刺骨, 哈哈.
小女兒女婿在星期天參加壽宴後,回到火車站搭車回去.我按照計畫在星期五
中午,由姪女俐俐開車偕同三哥(她老爸),直奔巴爾地摩,約三個半小時的車程.
小女婿在一個多月前傷了左足,還拄著拐杖走路.他是耳鼻喉的專科醫師, 要動
手術,巡視病房,這些都打了折扣.我們到達時,他剛從十三個半小時的班下來
回家睡了一覺剛醒.小女兒還在醫院上班,已經在收尾的階段,她也是從早上六點
一直到下午五點, 整整十一小時的班,當醫師的人所需付出的代價,非一般人能
想像的出來的.
女婿徵詢我們的意見,是否想先大約看看巴爾地摩的地標,如內港的商圈,金鶯
棒球場等.三哥是洋基隊迷,美國職棒發燒友,行前早交代,一定要來球場照像,
戴著洋基球帽, 形同踢館..... 昨天沒有比賽, 球場空無一人.
三哥到LA時,也要求去道奇球場拍照,到舊金山時,想去巨人隊球場,他是鼠年
出生的,我認為應該早兩年更符合他的個性, 哈哈.
小女兒的姑姑及阿嬤為她準備了許多食物,放滿了一個十五加侖的冰櫃,我從加州
帶來她愛吃的豬肉乾,女婿的黑芝蔴方塊糖,姑姑又給她的Cashmere 長短襪,
高領毛衣.次晨,她的伯父為大家做了蘿蔔糕,蛋餅,煎餃當早餐,還將她堆在水槽
的碗盤洗了.本來要多停一下,在午餐後才離開,見氣象預報大雪即將掩至,不馬上
離開的話,就有可能被困在半路上, 於是匆匆告別上路.
見她們小夫妻倆站在車庫裡, 裹著大衣, 向我們揮手道別, 我有些心酸.......
她不是七年前的小女兒, 孤身到巴爾地摩來, 讀取鋼琴演奏碩士學位.
我們當時很清楚, 兩年後她的學業結束, 還是會回到LA我們的家, 也是她的家.
這次是與夫婿共同離鄉背井到此, 開始她的家庭及事業, 這裡才是她的家.
大女兒也早意識到這個轉變,去年六月送她們上飛機前來巴爾地摩時,母女三人
淚如雨下. 現在我好像也是泫然欲涕........
人上了年紀後會更軟弱, 此言不虛.
昨晚女婿傳來一張照片, 是小女兒在剷車庫前的積雪.
昨天巴爾地摩下了六英吋的濕雪, 很重, 不好清理.
女婿跛著左腳, 無法幫忙, 幸好小女兒自小就非嬌弱無力黛玉型,
照片上顯示的, 車庫前的積雪已清除.
今天老妹與我忙著上網找合適的除雪機(Snow Blower), 準備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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