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十日晚上, 將老婆收拾好的兩個皮箱放到後面車廂, 兩隻狗跟著媽媽,
亦步亦趨, 不知道也沒興趣我究竟在做什麼. 時間到了, 牠們被叫進洗衣房,
各領了一個狗餅乾, 埋頭猛吃, 老婆將欄柵帶上, 將房門鎖上, 留下了走道
的燈亮著, 我開車送她到機場, 她回台北探親三個多星期.
我送老婆到機場後, 馬不停蹄的又開回家, 這樣沒有任何耽擱, 也花了兩個半
小時. 我在開啟車庫捲門時, 聽到屋裡的兩隻狗, 不停的叫, 此起彼落, 有憤怒,
撒嬌, 哀怨, 各種不同的情緒. 我開了從車庫通往房子的門, 牠們的叫聲更大.
我走進屋裡, 幾小步, 右手邊就是洗衣房, 牠們倆擠在門口欄柵, 一看到我,
叫聲嘎然而止. 哼 ! 我不是你們撒嬌的對象吧? 失望嗎?
將牠們放出來,我逕自上樓換了衣服, 下了樓來,見牠們還守在通往車庫的門後,
等媽媽進來, 還沒放棄.
我看也是超過我就寢的時間了,就帶著牠們到後院草坪上方便,其後將是一個六
七個小時的等待, 牠們必須出清存貨,不能有絲毫壓力.雖然洗衣房裏的地板是
塑膠地板, 很容易清理, 總是不能讓牠們養成隨處尿尿的習慣. 以前牠們跟著
媽媽的習慣作息, 我是早睡早起, 做了一下調整, 大家互相讓步.
讓是有原則的, 退是有底線的, 牠們在媽媽的照拂下, 吃香喝辣, 但是請搞清楚,
我是不可能照單全收的, 哈. 隔天一大早, 天未亮, 我已經讓自己吃完了早餐,
回覆了東岸客人的電子郵件,也回覆了少許的部落格回應,就帶著狗狗出門.
早晚散步這是每天的功課,老婆的菜圃及果樹的澆水也得照表行事.一個人
兩隻手兩隻腳, 只能按步就班, 一件件的完成. 我在灑水時, 狗狗待在車庫裏等,
這些日子來, 家附近的野狼很囂張, 翻越六呎高牆,輕鬆愉快, 如入無人之境,我
不想冒這個險,萬一狗被狼叨走,我已上了年紀,是绝對追趕不回來的,年輕時的
我, 或許還有一點機會, 哈.
我將牠們栓住, 帶著牠們往外走. 從後院通過兩道鐵欄柵, 便到了前院. 走出了
一小段路, 便是住宅區的大路. 這時Ginny開始頻頻回頭找媽媽. 平時雖然是我
牽牠, 沒有媽媽走在前面, 牠不願意出去. 好吧, 我轉頭帶著牠們回家, 將Ginny
關在車庫裏, 就只帶著Oly在清晨走了一個半小時才回來. 遠遠的, 我就聽到
Ginny不斷的在叫, 聲音已經有點沙啞, 顯然牠不願意被單獨留下.
只需這一次就讓牠瞭解了, 我是牠唯一的選擇.
Ginny是很黏老婆的, 但是在吃的方面則是有奶便是娘.我從來都不曾有讓牠吃
東西的困難. Oly這方面有不同的習性.牠不吃菜,只要甜的水果,十足的肉食類.
女兒的餵食守則裏說, 不能餵人吃的東西, 狗就得吃狗糧.人的食物含太多對狗
有害的成份, 這些我都懂, 但是牠們全不同意, 吃飯的時候 眼睛盯著的,是我的
香腸....我吃的香腸, 對於牠們面前碗裏的狗食, 不屑一顧.
"吃一口吧? 還不錯啊." Oly 看了我一眼, 意思是, 那你吃啊, 哈哈.
我拿起一顆到牠嘴邊, 低聲下氣的說, 吃一個吧? Oly頭一偏, 嘴巴閉得緊緊的.
完全沒買我的帳的打算. 真的不吃? 我下了最後通牒, 牠還以為我是媽媽, 只會
虛聲恫嚇. 停了幾秒, 我將碗拿走. 不拿走可不行...Ginny早等在旁, 躍躍欲吃.
餓Oly一天, 不給牠零食, 連Ginny也沒有, 撒嬌, 擺可憐也沒用. 到了晩上吃飯,
兩隻狗都是風捲殘雲, 兩下子清潔溜溜, 哈哈. 姑息足以養奸, 終究是自找麻煩.
兩隻狗出門, 一隻要往前,另一隻要留在原地,那就各遂其願,不能因私害公.
我愛牠們, 但是不能按牠們的意思, 給牠們人吃的食物, 那麼愛之適以害之.
馬英九要向我學習,別想當什麼全民總統啦,你可以讓多數人滿意,但是無法
讓所有的人滿意, 現在連當初支持你的鐵桿都不爽了, 自己想想, 做對了嗎? 想
要原地踏步的人就讓他吧, 帶著願意往前走的人去就行.
老婆前天回來了,一切歸回原位.牠們跟著媽媽進進出出,三不五時對我大聲
吼叫, 張牙舞爪, 顯示對媽媽的忠心,對於我的呼喚 一夜之間,好像讓它轉變成
外國話, 完全不鳥我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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